殷问峥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嵌入掌心,嫣红的血浸入指纹之中,他却浑然不觉,犹如木然了一般,一字一顿的问道:“如何解?”
“无解。”林太医道,“那药,也不过治标,根本无法治根。人蛊练成后,并非一劳永逸,身体里有九九八十一种剧毒,同时毒发,最开始毒发的频率会很低,但越到了后面,便会越发频繁。有药会让人蛊好受一些,可也仅是好受一些。”
殷问峥一拳砸在一旁的树干之上,眼眶一片通红:“无解?天下之毒,皆有可解的法子,怎么可能会无解!”
林太医咽下一口唾沫:“微臣无能,确实寻不到可以解决的法子……太子恕罪。”
殷问峥的手背也往下淌出鲜血,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将情绪平复,却无论如何都平静下来。
勤国皇室,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又是什么样的人,让他的阿棠做了这样的一个人蛊?
难怪从最开始遇见他开始,他的阿棠就对什么事情都随遇而安,原来后来所遇到的一切,对比人蛊来说,都不算什么。
殷问峥抬起手,遥遥的望向死人漠的那一端——所谓的勤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太子……”林太医颤抖着声音继续道,“祯王的这药,可够用?若是不够的话,恐怕每次毒发,都有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
“先把这一粒给我。”殷问峥合上锦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制作更多的蛊药,越多越好。”
林太医想说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可是看到殷问峥那可怖的眼神,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道:“是。”
殷问峥将锦盒放入袖中,这才迈开步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