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应了一声,急匆匆便出了门。
这下子江棠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如今再一回想今天下午,也觉得当时殷问峥的反应实在合不了他的性子,估摸着是有什么针对于那舒芩的动作。
果不其然,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燕青匆忙回来了,抹一把额头的汗道:“爷,奴婢听说是太子爷那边半夜突然发了难,有一位副将说是下午挨了冻,发着高热,本来在营帐里睡得好好地,被太子爷叫人把他拉了起来,送进了黑牢里面去。”
黑牢是边关一种特有的惩戒方式,往里面送的人,出来之后非死即残,手段极其残忍。
听说进去了跟进十八层地狱没什么两样,得将人给折磨死。
江棠舟便长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殷问峥绝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
“我的大氅呢?”江棠舟说着便要下床,“领我过去看看。”
燕青愣了愣,忙上前扶住了江棠舟。
“爷,外面好大的雪!”听雨拧着眉头道,“您还是别去了,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刚说完,江棠舟便伸出手掩唇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团潮红来,他已站起身。
燕青连忙将大氅给他披上:“爷当真要去么?”
江棠舟“嗯”了一声,迈腿往门口去,帘帐刚掀起了一角,江棠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罢了。”
听雨愣了一下:“怎么了,爷?”
“你之前同我说过,那舒芩有个儿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