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叹了口气,在殷问峥的“你可以不去”说出口之前先说到:“我也不得不去。”
“你可以不去。”
“不,”江棠舟轻轻摇了摇头,道,“至少现在,我还站在勤国的阵营里,我对卜氏……也还有所求。”
殷问峥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江棠舟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面对与江棠舟有关的事情时,他总是格外小心,想要规避可能会遇到的所有问题。
江棠舟当然要上战场——可他也能想得出法子让他不上,只是一旦如此,江棠舟在勤国的蛰伏便成为了一场笑话。
他不愿意江棠舟面临任何危险,可江棠舟并不是什么懦弱的脆弱的需要保护,永远站在他身后的人。
他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那……”殷问峥认了输,“万事小心。”
“我会的。”江棠舟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放心,他们让我上战场只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绝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必定会派人在我身侧保护我的。”
“嗯。”殷问峥道理都懂,就是心里扯着扯着的难受。
“我也不会真的冲到前面去和人刀对刀枪对枪的,估计也就是出出嘴皮子。”江棠舟尽自己所能的宽慰着殷问峥。
殷问峥没再多说,只是转过身紧紧地将他抱住了。
第二日,天光乍明之际,恒军果然开攻了。
火光刹那间冲上天际,将半边天空染红,远处传来的喧嚣声让整个扎营地一瞬间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