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化身李江候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崖州大桥。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长的大桥,最起码长约七百米,宽约二十米,全为青石铸成。
中间全是石柱支撑,也不知道这些石柱是如何扎入海底的,估计也是那些天阶大佬干的吧。
一头在崖州,一头在徐闻,这是崖州人的生死线,也是来往的内陆的必经之处。
大桥的北面是上百位已经伤残的战士在统计着过来支援的人,查探来自哪里,擅长的是什么。
有道士,有和尚,有的看起来就是土匪山贼,有的则是风度翩翩的书生,但更多的应该只是百姓。
他们来这里其实都清楚这次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送死,不过没有一个人不是心甘情愿。
书生会说,为家为国,道士只会念那么一句无量天尊,和尚更笨,阿弥陀佛挂在嘴边。
土匪山贼满嘴就是日你娘,你大爷的污言秽语,或者来上那么一句,“爷怕死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百姓们有的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烟袋锅,时不时嘬上两口,长吁一口气,如果仔细听他嘴里的自言自语,也会会听到,
“也不知道家里那几个败家玩意,败家娘们能不能收好庄稼!”或者是说上那么一句,“我娃要没爹喽!”
当兵的在劝着百姓,他们来也没什么用,鲁国来的都是正规军,江湖人上去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何况这些百姓们呢。
有的听劝回去了,但大多数都只会说:“军爷,我这一把子力气呢,家里都安顿好了!再不行扛个石头也没问题的!”
李远看不下去了,擦了擦被风沙迷失了的红润眼睛,大声骂到:“你们这群废物点心来这有什么用!草,赶紧回家哄娃去,爷一个人顶你们全部,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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