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坏,就是有癔症。如今我和沉雁被绑了也没法子,至少你们别再说这些恶心话。”成瑾不悦地说。
“……”
方孝承正要讲述往事以唤起成瑾回忆,外头传来声音,说皇帝宣他入宫,想来是关心成瑾回京一事。他犹豫了一下,出去了。
成瑾悄悄松了一口气,可转瞬又难过起来。
都怪耶律星连,非要送他回中原,这下好,叫人逮着机会绑了他做人质吧?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急呢。也怪他太不中用,沉雁都好好的,就他水土不服得那么严重。
……他还急着见到了面,好好骂耶律星连一顿呢。这人的脑袋瓜总是奇怪,他当时都那样了,还非缠着他那样。
方孝承走到院门口,听见身后屋内传来如怨如泣的埙声。
他常在北疆,听出这是一支流传于北地的抒发思恋爱慕之情的小调。
以往他从未听成瑾提起过会吹埙,遑论这首曲。若成瑾会,必到他面前炫耀。
方孝承黑着脸听完,叫来春桃:“把世子从狼国带回的东西都烧了。”
春桃怔了下,欲言又止。
陈琰叹气:“别这么刺激世子,慢慢来,这不还失着忆吗。”
春桃忙附和:“属下也是此意。”
方孝承正要说话,屋内又吹起来。他再度握拳,半晌,狠狠甩袖,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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