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远远行了万福礼,不敢贸然上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傅诣。

傅诣放下手中的茶杯:“过来。

女好这才敢朝傅诣走去,行至矮桌前,傅诣伸手将女子拽进怀里,从背后拥着她。

暖香入怀,他贴着她的侧脸,轻声呢喃: ”教我写你的名字

女好顺从地点点头,指尖沾了瓷杯里的茶水,在矮桌。上写着

一笔一划,清隽小楷。

傅诣紧紧地抱着她,失魂落魄地喃喃着:“我爱慕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你啊,你怎么就不信呢,此生,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绝不....”

来来去去,一日奔波,慕之明回到燕国府邸已是月明星稀时,采薇在东厢房外屋的桌上摆好晚膳,慕之明却因为心中有事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将碗放下了。

采薇柔声劝道:“少爷,再吃一些吧,别把自己饿坏了。慕之明摇了摇头。

采薇无奈,只得让人将碗筷菜碟收走,然后拿了慕之明最爱吃的霁月斋桂花糕来。

素瓷小碟里,桂花糕清香软糯,与今日慕之明在将军府所尝的一模一样。

慕之明望着那碟桂花糕,越发觉得胸闷难受,他初尝这人间相思意,唯有苦味余心底。

采薇瞧见他神情不对,轻声:”少爷,你怎么了?”

慕之明问:“采薇姐,明知一条路是歧途,仍想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种念头,是错的吗?

“嗯

采薇沉吟思索片刻,温柔笑着答道, ”虽是歧途

只要无悔就无妨,说不定,还会瞧见不一样的风光景色呢!

听见此回答,慕之明怔愣,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桂花糕,喃喃道:“只要无临....”

“对了,少爷。”采薇问道,“将军府送来的无字聘书和那箱聘礼,明早我嘱人退回去?”

慕之明未回答,而是说:“采薇姐,有件事得烦执....”采薇听完慕之明嘱咐的事,露出错愕的神情,她大惊失色地看着慕之明,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少爷,这太莽撞...太不妥当了....你同老爷夫人商量过了吗?

慕之明轻声:”采薇姐,我心里有数。

话说至此,采薇不再犹疑,点点头忙碌去了。

翌日清早,屋外锣鼓喧天,将宿醉的顾赫炎给生生吵醒,昨日他从慕府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喝闷酒,直到醉死过去。

连续两日的醉酒令他头疼欲裂,睁眼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吐出浊气,听见自己房门被敲响,温钟诚在屋外焦急地唤他:“少爷,您快出来看一眼啊。” 。“......顾赫炎按着侧额,强撑起自己,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他换下昨日满是酒气的衣裳,整好仪容走出厢房,一眼瞧见庭院里放着+八只缠着红绸花的抬箱,左边九只,右边九只,箱后还有人吹奏着喜乐,好不热闹。娟娘和梁姨在一旁,瞧着那抬箱里的金银绸缎、活雁鹿皮和稀奇珍宝,又是惊又是喜。

顾赫炎:

顾赫炎怀疑自己还醉在梦里。

一名伶俐的小厮弯腰几步上前,喜笑颜开地问顾赫炎:”您就是顾将军吧?”

见顾赫炎点点头,小厮连忙双手奉上一张红绿帖。顾赫炎迟疑片刻,伸手去接。

他刚接过那红绿帖,小厮立刻喊道:“将军,我们家少爷说了,您若是接过这文定帖,就是愿意收下这回礼,那这门亲事可就这么定下了!”

顾赫炎头还疼着,整个人也不太清醒,困惑不解地问:“什么?谁?

小厮笑道:“将军您在说笑呢?我们家少爷,燕国世子,礼部侍郎,慕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