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炎:“……”

慕之明朗笑一声:“我岂止是不安稳,我是根本睡不着。”说着他借朦胧月辉凑过去吻顾赫炎,唇齿交缠,亲着亲着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顾赫炎炙热的手掌在慕之明身上摩挲游走,揉掐得慕之明喉间溢出细碎低吟,随后顾赫炎将两人的那处拢至一块。

慕之明喘气:“只是这样?”

顾赫炎:“你病了。”

“啊……”慕之明:“夏大夫和你说了?”

顾赫炎:“临着我要回府才和我说。”

“所以你就连夜赶了回来吗?”慕之明笑道:“我没事,就是咳嗽两声,连喝了几天的药,已经好了。”

顾赫炎:“嗯。”

说着,他手开始上下揉搓。

慕之明忍着情欲:“真的没事了,不必只如此,你若是想要……呃……”

他话还未说完,顾赫炎忽然在他极敏感的前端重重揉了一下,逼得慕之明叫喘出来。

而后顾赫炎连着几下,就把慕之明揉得身子蜷缩微微颤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事后,顾赫炎拿干净巾帕擦净两人身子,搂着慕之明躺好。

慕之明舒舒服服地靠着他,想到什么,说:“对了,听闻你的父亲和母亲,葬在褚世山?”

顾赫炎:“是,母亲礼佛,她去世后,父亲就把她葬在褚世山的古刹旁,父亲去世后,尸骨与母亲合葬。”

慕之明:“那座古刹,我小时候也常随父母去,如今才知家翁的坟冢在那。”

顾赫炎不知想到何事,眼眸微颤,半晌才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慕之明:“明天清明,父亲和母亲前不久才刚从闽州回来,所以无需祭祖,我得有了两日空闲,就想着,要不我俩一块去祭拜家翁吧?”

“好。”顾赫炎点头。

慕之明:“赫炎,你……”

他欲言又止。

知道顾赫炎有前世记忆后,慕之明时常想起很多年前,大雪霜降,灵堂萧瑟,十六岁的顾赫炎跪在棺椁前眼含清泪,说着他与父亲的诀别。

原来,顾赫炎目送顾缪上战场时,就早知是死别、早知那是自己与父亲的最后一面。

沙场无情,躲过一刀还有下一刀,一场败仗,万人哭万骨枯,不是顾赫炎几句提醒,就能改变的。

万般无奈,万般不舍,顾赫炎能做的,竟只有远送父亲。

但顾缪可是顾赫炎在这世上最后一位亲人啊!

他问顾缪有何遗憾时,该是何等的痛苦哀恸。

每每想到这,慕之明就觉得心疼不已。

“怎么了?”见慕之明话说一半,顾赫炎疑惑。

“没什么。”慕之明不想勾起他伤心事,话头一转,“阳春三月,山上的桃花定开得娇艳,祭拜过后,我俩还能去烧烧香,踏踏青什么的。”

“好。”顾赫炎应道,“睡吧。”

翌日,两人骑马并行,疾驰小半日至褚世山山脚,将马儿牵到一处茶棚,使了些碎银托送茶小哥看管,而后沿山林小道往上爬去,于午时来到了坟冢前。

两人扫墓祭拜,恭恭敬敬地上香磕头后,寻古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