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伤!!”有融焰军将士看不下去,开口辩解,“明明是比武,是他技不如人!还不肯认输,将事情闹大!”

钟兆凡斜睨那名将士,目光阴鸷,锐利如刀。

南境将士开口:“主帅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你们融焰军都是这般目中无人、无规无矩的吗?”

融焰军将士:“你们!”

顾赫炎厉声:“都住口。”

一言毕,练兵场安静了片刻。

顾赫炎目光落在郝天勤脸上,见其嘴角有淤青伤痕,问:“打架?”

郝天勤敢作敢当,梗着脖子点了头。

“好,既然他承认了,顾将军,你说怎么处置吧。”钟兆凡看向顾赫炎,语气略带嘲讽地问。

顾赫炎道:“初犯,三十军棍。”

“三十军棍?”钟兆凡冷哼,“我们南境军,都是按照四十军棍罚的,我想而今两军同营,不能只按你们融焰军的规矩来吧。”

顾赫炎抬眸看向钟兆凡,沉默片刻,点点头:“好,四十军棍。”

钟兆凡目光有些得意,看着郝天勤说:“行,拿军棍来,犯事者,还不跪下?”

郝天勤咬了咬牙,他走到顾赫炎面前,道:“将军,我甘愿领罚。”说罢,双膝落地,但背挺得笔直。

钟兆凡:“军棍拿来了吗?”

南境军将士:“回主帅,拿来了。”

钟兆凡正要喊‘打’时,顾赫炎突然开口:“等等。”他缓缓抬眸,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那抱着伤臂的郑副尉的身上:“南境军领军棍时,是站着领的吗?”

钟兆凡一怔,道:“顾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赫炎一字一顿,让他听得明白:“斗殴,双方,皆罚。”

郑副尉一瞬间就慌了:“他都把我手臂都打伤了!是你们挑事的!”

顾赫炎步步走到郑副尉面前,带着令人恐惧的煞气,声色俱厉地命令:“跪下。”

郑副尉再不敢多言一句,他求助地看向钟兆凡,钟兆凡却偏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郑副尉低了头,惶惶地跪下。

顾赫炎:“四十军棍,打。”

一棍紧接着一棍,重重地落在跪地的两人背上,郝天勤全程咬紧后槽牙一声不吭,郑副尉倒也有些血性,同样没吭声。

在打完三十棍时,顾赫炎突然道:“停。”

行刑的将士停了手,不解地看向顾赫炎。

顾赫炎说:“上行下效,我乃融焰军主帅,管教不当,理应同罪,郝天勤剩下的十棍,我替他领罚。”

一言毕,四下哗然。

“将军?!”郝天勤喊道,“这事与您无关!您……”

他话未说完,被顾赫炎不由分说地伸手拽起,顾赫炎看着他:“站稳,膝盖无需你弯的时候,别弯。”

郝天勤眼眶发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