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生大起大落太多,冥冥之中,小团子忽然有所顿悟。
对于刘珂这种人,就不能太真情实意,不然这人凭借着天马行空的脑补抡回一个圆环,一番折腾之后,他自己就能达到释然,可是跟着担忧,跟着发愁,跟着揪心的旁人就只剩下没处发泄的郁闷,憋得难受。
最终小团子一边走出门,一边感慨道:“你说杂家一个没根之人,跟着瞎参乎什么,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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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珂得了书难得消停两天,正好京城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不是旁人,而是……哑巴,曾经的三元及第,最年轻的状元郎,云知深。
伛偻的身躯,独一只眼睛,明明不过四十,正当壮年,却已然白了头,满脸褶皱,满目沧桑,比之古稀的西陵侯更显苍老。
此刻,他正坐在刘珂的书房里,小团子给云知深倒了一杯温水,激动地红了眼睛,“哑……”
“哑什么,叫云叔。”刘珂瞥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云知深,高兴道,“本以为还要再等几个月才能见到叔儿,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咳咳……”一夜的修整消了云知深初见时的疲惫,只是虚弱的身体还是不由地咳了两声,这一路颠簸到达雍凉,可谓吃尽苦头,如今总算能够缓过劲来了,他端起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挂念殿下,便不愿耽搁太久,王驾离开之后一个月,我便死遁而来,怕殿下手上无人可用,受州府掣肘,为氏族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