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帝,三十年纪还是个黄花小伙子,说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刘珂慢慢地放下酒杯,突然哼了一声,“我这是尊重凌凌,想给他最好的,可叔你,想给也给不了了吧。”
来啊,伤害啊,他怕过谁?
还有什么比佳人已逝,追悔莫及来的戳心窝?
云知深抬起头,刘珂抬起下巴,叔侄两个目光一碰,刺啦一声,火花四溅。
云知深仿若不敌,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幽幽开口道:“这样也好,我如今心事已了,这世上再无牵挂,唉,每每记起从前,悔恨不及。正好,这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没多久时间了。”
刘珂听着这话,眼皮子猛地一跳,心中一突,只见云知深最后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我一生未娶,没有后人,凌儿既是我的亲传弟子,想必也愿意以子之礼相待吧?”说到这里,云知深笑了笑,“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像你!
为人子,父亲若亡,服丧三年!
还大什么婚,洞什么房!
刘珂瞬间瞪大了眼睛,仿若天雷一劈,懵逼之中,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云知深,不可思议道:“叔儿,我怎么从未发现你原来也是这么无耻?”
“近墨者黑……”云知深咳得更加撕心裂肺了,“咳咳……咳咳……”
“娘的,你悠着点啊!”刘珂吓得连忙站起来,看云知深就跟个易碎瓷器一样,哪儿还有炫耀之意,反而声声关切,“叔,你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