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淮悄悄地绕到了后门,幸好后门没锁,他推开后门遛进了月春楼中,当他从屏风的缝隙瞄见里面的场景后,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手中的篮子也差点摔在了地上,常淮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接住了篮子没有让响动惊动里面。
他手脚冰冷地趴在屏风上,大厅里场景看得更真切了,常淮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里,单是那架在芳娘明晃晃的大刀,便足以让他难以呼吸。
只见芳娘被绑在椅子上,她的脖颈上架着一把大刀,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跟她境遇相仿的人——鞑靼王子。
鞑靼王子脸色煞白地坐着,他脖颈处是一把宝剑
,宝剑有一个名字——尚方宝剑。拿着尚方宝剑的人自然是陈锦逸,而陆詷和吴珣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戏,陆詷笑:“你若不想你们主子尸首分离,最好便放了老板娘。”
那拿着刀的鞑靼人却是一言不发,神色没有一丝动摇,就连手都没有颤抖过。
鞑靼王子的脸色这下子是由白转黑了,他能感受到那剑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我可是鞑靼的王爷,你们休得胡来!若伤了我半根毫毛,你们如何向你们的皇上交代!”
要说这位鞑靼王子中原话确实学得不错,可惜只能唬得住老百姓,可唬不住在场的这些人——陆詷、吴珣、陈锦逸、徐子修和杨邢。
陆詷声音凉飕飕的:“那可是尚方宝剑,上谏君王,下斩奸佞,我看王子您奸佞两样都占全了,有何不能交代的?”
鞑靼王子这下子是气得脸色铁青:“你、你你——胆敢侮辱于我!日后我定要让跪在本汗面前求饶!”
“哈。”陆詷语气讥诮,“你们大汗还没死吧,就是你那个大汗老子都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看你这是活腻歪了,嫌自己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