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沿着江水而下,找到源头。”陆詷握紧了那串宝石手钏,“我估计不会太远,这人应该会一些水性,但水太冷游不动便厥了过去。他身上挂了这么多真宝石,要是从远处冲过来的,按说早该沉底了。想必出事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知县眼睛一亮,赶紧招呼那两个衙役去召集人。
“得尽快,太阳落山后便危险了。”陆詷指了指暗一和暗九,“他们会跟你们一起去,记住要挑身手好的衙役,也许会碰到危险。”
知县虽然知道这人很年轻,虽然知道这人来历不明,虽然也知道此人说不定真就是个偷王,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很讲道理的,而且早在他脑子反应之前行动便已经给了答案。等到他懊恼的时候已经完了。
到底是这些人气场太强,还是他气场太弱了?
正想着,窗户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几个油纸包,闻上去便已经足够诱人了。
“这么多人啊。”那人也穿着一身黑衣,发梢还有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皂角的清香,似乎是刚冲过澡。
破窗而入的是吴珣,吴珣是在暗九回来后去街上来了些吃食。陆詷接过吴珣手中的油纸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赞同道:“下次不许没擦干便出门。”
吴珣心虚地眨了眨眼:“饿嘛。”随后他看见了屋里多出来的几个人,“这位是?”
“此处的知县。”
吴珣赶紧拱拱手:“大人,我有一事相询,为何延陵县大门紧闭?镇外似乎有不少逃难的难民。”
陆詷目光一凛,眼睛也眯了起来。
吴珣见陆詷脸色变了,赶紧补了一句:“虽然那些难民举止确实奇怪,而且我听镇上的百姓说,这些人已经聚集三日了
。按说此处既然镇门不开,为何他们不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