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自然是不敢的,但是陆詷还是有些紧张,也有些心虚。拐带了人家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心虚。
“咳。”陆詷清了清嗓
子,正色道,“祖父祖母来此处是为了何事?”昨夜他们说的都是如今朝廷的形势,说到后头沈言有些困了,陆渊挥挥手就把碍事的孙子赶回了天字二号房。他们还没说到眼前的事。
“自然是为了绣稿。”
绣稿?
沈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牛皮纸递给了陆詷。
陆詷将叠好的牛皮纸展开后,目光从困惑变为凌然。
吴珣和陆詷并肩而坐,自然也看清了牛皮纸上的“绣稿”,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上面画可不是什么绣稿,而是地形图,东南沿岸的地形图。
陆渊笑了笑:“此处住了位老先生,平生最爱画绣稿,姓文,字雨伯。”
“六爷说的是文老先生吧?”知县显然也认识此人,“文老先生的画功当真是一绝,不过原来雨伯是他的表字。”
文雨伯。
吴珣瞪圆了眼睛,难道他们说的是传说中的水军第一统帅文将军文黎?据传说雨伯是当时军中之人给他的尊称,说他有呼风唤雨之能。但吴珣听说是因为他会观天象,当初以少年之身平定海寇,建立东南沿防,而他成名时应该是高宗晚年间,算起来应该是小詷的高祖父在位的时期。
这位传奇将军竟然还活着?吴珣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怎么都得有九十多岁的高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