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面,两人后来把酒畅谈,虽然陆詷冷冰冰的,赵启瑞说十句他才回一句,但不妨碍那一句话如画龙点睛之笔。所以一顿饭的光景,赵启瑞便将陆詷视为知己。而后他金榜题名被下放至临安,驻守此地已二载。双方期间有过书信往来,但因为都不是话多的人,更多的是赵启瑞碰到难解的事,焦头烂额之际便不禁想起这位京中好友。
两年后偶然重逢,却让赵启瑞升腾起了从前被自己刻意压在心底的疑窦。
“六少,当年我没有问,是因为我将你视为知己。”赵启瑞叹了一口气,“可我如今作为临安知府却不能不问。”
陆詷抬眼,似乎已经料到了赵启瑞的问题。
赵启瑞苦笑道:“我怕我这个问题问出来,你我朋友缘尽于此,本想着再对弈一次,可惜我心不在此,辜负了六少和这盘好棋。”
陆詷静静地看着赵启瑞,这倒让赵启瑞紧张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愚兄想问一句,六少可是外邦之人。”
陆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本以为赵启瑞会直接问他名姓,倒是没想到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自然不是,我爹娘都是京城人氏。”
赵启瑞陡然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他之前想的最差的便是番邦小国的皇族,实在是陆詷的见识、谈吐和出手,实在不是普通小门小户能教养得出来的:“不是就好,我之前最担心你是哪个外邦的皇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赵启瑞清了清嗓子,又道。
陆詷总觉得这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经问题。
“你与朝廷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