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院的婆婆,是天盲,却能绣出极精巧的绣工。”陆詷淡淡地看着隋左洲,“你若坚持,那孤现在就上奏父皇命其他人为平寇大将军。”
隋左洲张了张嘴巴,似乎这个人都拧巴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下定不了这个决心。
“你既不答那孤便认为你心意已决,孤现在就去——”
“殿下!”隋左洲突然间说道,“臣有罪。”说罢再次撩袍跪倒。
“何罪之有?”
“臣既为主帅,便不该擅自离营,此为一罪。臣领皇命蒙皇恩又受殿下之托,此等大事更不该隐瞒皇上与殿下,此为二罪。大敌当前,臣置一己私欲于战事之前,此为三罪。”
“你既已犯三罪,你意如何?”
“臣愿戴罪立功,平定倭寇之乱,不破倭祸誓不归朝!”
“孤,准了。”
隋左洲连磕三头,程大川和周围的士兵早
就跟着一起跪了,只是这会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没太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唯一能知道的便是自家将军之后还要领着他们打倭寇。于他们而言,这便足够了。
除了当事人,明白这整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恐怕只有陆渊和沈言了。陆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若论帝王心术,陆詷比当年弱冠之年的他和陆兼都成熟得多,陆渊感慨又欣慰,若说方才是安心,现在恐怕便是欣喜了。欲成帝王业,知人善用与帝王心术,二者缺一不可,恩威并施便是如此。
隋左洲心结开释,决定先回军营,陆詷对此更是没有意见。而且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军营何乐而不为呢。
此刻的隋左洲还不知道此时的军营已经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