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耳边的声音就用很标准的梵语念了一段佛经,郎中都吓傻了,妈呀,鬼都会念咒了和尚道士可怎么办啊。
松浦将军见他神色惊慌失措地表现顿时大怒,他越激动,伤口的血涌得越多,小厮赶紧扶住松浦劝了几句,又将门口的几个守卫叫进来,让他们抓住郎中。
人多了之后郎中反而镇定了许多,吴珣只得用声音在他耳边解释道:“大昱的军队如今已经攻上岛了,先生若想活命得撑过此关,你可以观察一下射入松浦将军胳膊上的箭上有没有倒刺?如果有的话那不是轻易能够
取出来的。若想取出来必定要刮骨疗伤,松浦将军若是流血不止你可能现在就得人头落地了,不如照我说的去做。”
郎中浑身颤抖地听完了,感受到了倭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松浦将军说了什么,有人跑出去不多时带回来了一个人:“直江许是去杀敌了,不如由我充当将军的译官。”
来的是个女人。
松浦大喜,将那自觉依偎过来的女人揽入怀中,掌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女人白皙的肩头。女人看上去东瀛打扮,跪坐在松浦身侧与他耳鬓厮磨了几句后,看向了郎中:“柳郎中,将军要你为他治疗。”
柳郎中喉头上下滚了一滚,强压下心中的畏惧,哑着嗓子道:“在下方才失态,劳枝子夫人帮我一问,可容我再次观瞧将军的伤口?”
枝子夫人未语先笑,随后凑到松浦耳旁说了几句话,松浦似乎很是受用,点了点头。随后枝子看向郎中:“将军许了,赦免你刚刚无罪,还望郎中尽心竭力为将军疗伤才是。”
柳郎中躬身向前,重新为松浦检查伤口。确实如耳边声音所说,箭上有许多倒刺,若是不剖骨疗伤,贸然拔除箭羽只会让伤口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