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陵大笑:“自然。”
“那为何将军连失二城?莫不是攻打我们的不是突厥?抑或是将军故意的。”
陆詷的一句话便让众将士鸦雀无声。
陆詷用余光瞟了一眼跟着的那些荣家军的士兵,满意地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憋屈和屈辱。
有这种情绪就好,最怕的就是没有。一个将领反了尚且好收场,万一他的部众也跟着反,那便难以收场了。
“在下素来听闻将军有雄才大略,武功盖世。将军也不是不能输,只是将军输得太蹊跷了。”
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道声音从身后的士兵中传出:“是那突厥人太过狡诈,与大将军何干?突厥人仿佛早就知道我军计划,一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荣陵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好转,而是变得更加的阴沉难看了。
“我问过将军,两场战役共阵亡多少部将,将军说阵亡不过数十人,受伤人数也不过百人。”陆詷笑了笑,“我军溃败至此连失两城,将军却能力保麾下伤亡人数拢共也不过一百余人,听后不知道该敬佩将军,还是该庆幸突厥仁慈。”
一股几乎让人感到死寂的静默在将士中蔓延,陆詷话就像是为他们播下了怀疑的种子。
良久,荣陵盯着陆詷冷冷一笑:“你该庆幸的是本将军仁慈,任由你在此胡言乱语。”说罢,荣陵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狠狠地说道,“回营!”
等到众人身影渐远,不远处偷偷埋伏在此的黑甲卫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