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赤蛇的赤·毒就顺着毒牙涌入了吴珣的体内,?如果是毒牙破肉的疼痛吴珣尚能忍住不叫出声,?那毒·液涌入时,?吴珣只觉得火苗顺着经脉直涌心脏,?心就仿佛在油锅里炸了一遍。当赤·毒和寒毒相冲之际,?谁也不肯想让,?吴珣再也绷不住了。
“啊——”
房内传来了吴珣的惨叫,?陆詷本能地想冲进去,?却听见屋内传来了了空大和尚的声音:“殿下稍安勿躁,此刻入内容易扰乱圆圆心神。”
陆詷已经摸到门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但他双眸中的狠戾却只增不减。珣儿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后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而如果吴珣此刻能说话,他一定会说:“师父是个大骗子。”
但此刻吴珣根本不可能说话,剧烈的疼痛几乎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只因寒毒和赤·毒的厮杀远远不仅局限于心口,当它们意识到心口这片战场已经饱和后,他们很快就游走全身。吴珣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经脉仿佛都断裂了,他只能竭力用内力护住经脉。
从寒夜深沉到月淡星稀,白昼逐渐驱散了黑夜。就在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之时,房门内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之声也终于没有了。
陆詷仿佛从大梦中苏醒一般,他动了动已经站麻了的腿,拍了拍肩头已经落满的寒霜晨露:“珣儿——”
陆詷的声音很哑,嗓子也很干,嘴唇的血色早已被寒夜风干皲裂。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陆詷焦急地问道:“珣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