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邱府,弥漫着药香的屋内跪着一个黑衣人,一五一十说着他所见之事。
病榻之上传来苍老的沉疴病音:“你说……太子与三人同游?都是哪些人?”
“一位是定远将军吴珣,另两位年纪约在40多岁,小的问了很多人,但都不清楚他们名姓,只听说是江南的丝绸商贾。”
“咳咳咳咳,那吴珣我知道,听说是孙耿洲的徒弟,这次西北征战与太子一起。可另两个人是谁?商贾?呵,堂堂太子竟然沦落与商贾为伍了?”邱晁语带奚落。
那人赔笑附和道:“太子自甘堕落也非邱公之过……”
还未等他说完,一个硬物就被扔了出来,尖角贴着那人的脸划出了一道血痕,是一个脉诊。“废物……”邱晁剧烈地咳嗽着,“从前是我们小看太子了,以他之城府,他怎么可能与商贾同街相游?去查,查出那两个人是谁!”
那人连声道“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邱晁的房间,他知道邱晁自从二公子被捉后就再难有从前的沉稳镇定了,如今身子不好但脾气愈发的暴躁,虽然宫中赐下御医,但因是太子所赏,哪怕他们另寻名医从旁反复琢磨太医所开药方,那些郎中不不得不佩服太医医术。不仅如此,宫中还赏下珍品药物,多番试吃探查也没查出端倪。
邱府之人还在揣测这药方或是药物是否有异,并不知道太子下的命令是务必保住邱晁之命,便是吊命也得生生吊住了。
再说那吃饱喝足的祖孙四人,他们顺着人群走到一处聚集之处。沈言笑道:“那年我们也一起放了灯。”
“槐花也吃了,花灯又怎能少呢?”陆渊含笑地牵着沈言的手,走到一个摊主面前,借了一只毛笔。沈言握住笔杆刚想在花灯上写就,手就被另一只大手覆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便已经知晓对方要写些什么。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