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此名,陆詷眯起了眼睛,理了理袖口:“顺利的顺?”
陆舜轻蔑的一笑,很是不屑:“如此庸俗之名怎可配我?”
见他这样的反应,陆詷已经知道是哪一个字:“这名字是你父亲取的还是你母亲取的?”
见陆舜面色不佳,陆詷旋即想明白了:“还是你自己取的?”
陆舜嘴唇微微泛白,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詷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疲倦:“你的名字不会是皇室宗亲所取,就连规王也不会给你去这样的名字。尧舜之功,历代帝王莫敢而及,取此名讳不敬天地。更惶逞你并非储君,谁敢给你取这样的名字无疑是要引人猜忌。我知你幼时受规王所累,你若三缄其口,将你知道的烂在肚中,我可饶你一命,圈禁历州,无诏终身不得出。”
吴珣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陆詷,心中却隐隐有些动容,对于造反一事自古帝王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轻放,而陆舜有造反之心是板上钉钉,按律斩首已是宽宏。但陆詷终究还是想给他一条活路……
再一细想,吴珣也有些明白了。一个连名字都是自己所取的人,幼年又怎么可能受父母重视?甚至陆舜的父亲究竟认不认这个儿子都是两说。规王乃武帝一母同胞,陆舜既然是规王唯一留下的孙子,哪怕是与青楼女子所生没有入玉碟,那也还是小詷的堂兄。
陆詷起身:“珣儿,走吧。”
他的衣袍划过铁栏时却被猛地拽住了,陆舜死死地拉扯住他的袍角,咬着牙道:“我知道的秘密足以改天换日,你我合作,若他日我登基称帝,拜你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