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经退了一步,韩砀也不好再逼。又议了几件事后,韩砀起身告退,只是走之前又重提了一次沈和璧之事。看着陆詷晦暗不明的深沉双目,韩砀再一次觉得自己老了,其实陆詷和所谓暴君相比还是挨不上边的,但韩砀却莫名有一种自己身处棋盘而陆詷为棋手之感。
只能安慰自己未来君主有筹谋,至少天下百姓不会太过受苦。
李福送韩砀出了东宫,韩砀转身要走的时候,李福唤住他说了一句:“殿下早年间为邱党所迫,不得不韬光养晦,心中有恨想必韩公能明白。”
韩砀苦笑,他就是明白才不忍死谏。
“但殿下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是韩公若这么直接谏到殿下面前,总是不美也坏了您与殿下的情谊。”
韩砀连忙作揖:“还请公公赐教。”
“哎呦。”李福赶紧回礼,“韩公客气了,咱家只是不忍韩公与殿下因这等事离了心。韩公不能说的事,自然有人能说。”
“不知公公指的是……”
“韩公再等上三五日,想必那位沈才子也能再等上三五日。”李福笑眯眯地行了一礼,转身入了东宫。
韩砀怔愣半晌,再等上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