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砀挑了挑眉梢:“三位大人跪在此处所为何事?”
那人明显一噎,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韩砀愈发觉得惊异:“几位大人不妨有话直说。”
那人欲言又止半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随后将袖中的奏折抽出给呈了韩砀。
韩砀翻了翻,眉头慢慢蹙起,他或许知道为什么这几位辅臣同僚会跪在此处欲说还休,又为什么太子殿下此刻不在御书房,又为什么皇上把他给叫来救场。
“韩公,您务必劝一劝陛下,礼不可废。”
韩砀无奈一笑:“若陛下不在意,你我此行倒是落了下乘。”
“可……”
“几位大人跪在此处不就是因为陛下执意如此吗?陛下既不在意,你我倒像是存心挑唆陛下与殿下的父子之情的小人了。”
这话说得直白,但却是话糙理不糙,几个大人被噎得是目瞪口呆,看来韩砀是不打算站在他们这边了。再次面面相觑后,递奏折的那位颤巍巍地站起身,将韩砀拉到一旁:“韩公,您如今可是首辅,您若不劝着点我等可就都劝不动了。”
“劝什么?”韩砀挑起眉梢,“劝皇上不该如此看重太子?”
“这……”
“你劝他们也都起身吧,距太子大婚不过三日了,若真闹出些事情来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见他面上依然带着不甘,语气又沉了些许,“我知道你们心中如何作想,只是皇上如今决意放权给太子,并非你我能阻碍得了的。”韩砀目光看向远方,良久,意味深长道:“太子大婚后很快便至元旦,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又有何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