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卖竹筐赚了二十文钱,昨天又让刘桂琴拿去抓药了。两幅药只够这个小子吃几天的,有多大家业够他这么败的?
徐二郎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不说话,瘦的干巴巴的身子顶着个大脑袋,看起来格外怪异。
这钱原本是想留着自己买酒喝的,如今都填了这小子的肚子,徐才越想越气,抬起腿就踢了他一脚。
“哇!”徐二郎扯着嗓子嚎起来,把徐才吓一跳:“闭嘴!憋回去!”
在外面收拾院子的刘桂琴闻声急忙往屋跑,见儿子哭的脸通红怒道:“徐才!你是不是又打二郎了?!”
“我就拿脚碰了一下,都没使劲……”
刘桂琴掀开儿子的衣服,见后背一块通红的大脚印子顿时发了疯。
“他都这样了你还舍得打?你是不是想他死啊?二郎可是你亲生骨肉,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说着就要上来拼命。
徐才一边闪躲心里嘀咕:我刚才使劲了吗?明明就是碰了他一下。
一不留神,脖子被刘桂琴挠了两条血印,疼的他龇牙咧嘴。
“别他妈蹬鼻子上脸!”徐才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刘桂琴跌倒在地,腰刚好磕在锅台角上,疼的她半天站不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徐才你个杀千刀的!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了你个鳏夫,给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倒欺负起我来了,你没有良心!”
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女人的咒骂声吵得他头疼,徐才拿起桌子上的皮帽子躲了出去,留下刘桂琴娘两抱头痛哭。
徐才揣着手朝村子里走去,打算去铺子里赊点酒,过几日赚了钱再还,路上迎面撞上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