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不怎么待见他,也没招呼他进来。
刘有德在村里名声可不怎么好,二十八九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以前倒是也娶过一房,结果他好喝酒,喝多了就打媳妇,生生把怀了六个多月的孩子打掉了,大人好悬跟着孩子一起没了。
媳妇娘家知道后不干了,大舅子带着两个同村的兄弟过来把他狠揍了一顿,家里砸了个稀烂,女儿也接回家去请里正写了和离,自那以后他便一直打光棍。
这些年依旧改不了喝酒的毛病,家里穷的叮当响,东家借钱西家借钱,以前在村子里住的时候,他还借过刘老汉二十多文,这都快十年了还没还,估计刘有德自己都不记得了。
“二叔生意挺好的吧?”刘有德摘下帽子,挠了挠稀疏的头发。
刚才在旁边偷偷看了一会,这么一上午的功夫已经卖出去大半头猪了,少说也能赚个百十文,刘老汉数那一串串的铜钱,看的他眼珠子都红了。
乖乖,他种一年地也不过赚个六七百文,人家一天就赚几百文,怪不得他们一家人搬到镇上还买了房子,想来是赚了大钱了!
刘老汉叼着旱烟:“凑合吧。”
刘有德满脸堆笑:“您要是凑合我们都不用活了,我听说您家女婿考上秀才了?”
“不是秀才,是童生。”
“童生也了不得啊!没想到徐大郎还有这本事呢,您老以后跟着享福了。”
刘老汉笑笑没反驳,正好来客人了,直接把刘有德晾在一边,起身去招呼客人。
刘有德在旁边站了一会,看着割下来的肥肉直咽口水,摸摸口袋,刘老汉这抠搜劲也没打算给他块肉,还是留着钱去打酒吧。
“二叔我先走了啊。”
“诶。”刘老汉头都没抬,等人走远了才放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