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衣服,点着油灯拿起昨日借的书读了起来,读到: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①徐渊忍不住长叹一声,颇有种初读不解诗中意,再读已是诗中人的无奈。
正看着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徐渊起身朝外看去,见齐铭的小厮长保正站在墙边,嘴里小声道:“少爷,您小心些!”
一个黑影从墙头落下,被人接住。
“哎哟,你长没长手啊!接都接不稳,钝得我脚都麻了。”
“嘘……少爷,您小点声吧,别人都睡着了。”
齐铭不高兴的闭了嘴,扶着长保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屋走。
自从齐铭结识了那几个才子后,相互引为知己后,几乎每天流连在酒馆茶楼吟诗作对,一玩就是大半宿。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有规矩,每日到了申时王伯就落了锁,无论是进出都是不行的。
齐铭刚开始还能卡着时间回来,后面越来越晚,落了锁便跟着那些新交的朋友住在外面。长保劝了几次都被他搪塞回去,最后只能找了个折中的法子,齐铭回来晚了,长保便托着他悄悄翻墙进来,好歹比留宿他人那要强一些。
这墙头有两米多高,仗着长保身体灵活,勉强能把齐铭弄进来。小厮阿宁就惨了,往往要蹲在门口等天亮了才能进来。
徐渊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只要不影响自己,他爱怎么玩怎么玩。唯一就是好奇这齐铭管自己借的那三十两银子,还能花到月底么?
其实齐铭身上的银子早就花干净了,这几日都是管一个叫金百行的人借的高利贷。
金百行是听雨楼的掌柜的,名下还有几间赌坊和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