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拿起一把小木剑挽了个剑花:“还记得这个不,那会闹疫病,爹闲着没事给咱俩一人削了一个。”
徐渊从他手上接过:“记得,我的让你打断了。”
刘灵芝咯咯的笑起来:“你还偷着哭了一场呢。”
徐渊红着脸不搭理他,进屋跟刘翠花一起收拾行李。
这些年别的没攒多少,衣服可不少攒,大人的孩子的,还有一堆刘灵芝小时候穿过的裙子。
“你哥小时候穿衣服太废,好好的裙子不是刮了口子就是沾了油,都没法给小丫穿。你瞅瞅这都是好布料,都让他刮脱丝了。”刘翠花抖着一条粉色的花布裙子,从裙角一直扯到腰,看的徐渊直乐。
刘翠花也止不住笑:“他小时候太调皮,什么好衣服给他穿都白瞎了。”
翻翻捡捡找出一条杏色的小袄还不错,叫了小丫过来试试,两个袖子有点长,估计天冷了差不多就能穿上了。
收拾完衣服又收拾被褥,挑拣出好的拿着,睡的年头多的里面棉花都硬了,盖着也不暖和,索性都拿回村里去送人。
锅碗瓢盆这些生活必需品都得带走,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真置办起来也得花不少银子呢,也不知道府城租房子多少钱,手里这点银子可得省着点花。
全都收拾完就剩偏房里三个儿子的牌位了。
刘翠花拿着干净的布挨着擦干净,再用红布包好单独塞进一个包裹里,三个儿子以前高高壮壮的,六七岁自己就抱不动了,如今轻飘飘的加一起都没有一斤重……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难免有些即将离别的难过。
“咱们这房子是卖了还留着?”刘老汉夹着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