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搂着孩子又哭又笑:“乖娃,咱们得救了,得救啊!”
到了祁山一带的时候,越来越难走,路上全都是被洪水冲过来的泥沙。现在是冬天被冻硬了还好,到了夏天估计这里就是一片淤泥,车马难行。
“中州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啊。”徐渊叹了口气。
刘龄之握着他的手道:“阿渊莫怕,有我陪着你呢。”
“哐当!”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把车上的人颠的东倒西歪,接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叔……你出来看看吧……”长禄吓的声音都抖了。
刘龄之掀开车帘脸往外一看,只见前头不远处站了六七个破衣烂衫的汉子,手里拿着棍棒、锄头、铁镐,没想到还真碰上拦路的了。
“你们在车上待好了别下来。”
刘家老夫妻害怕的拉住徐渊:“这可怎么办呐?幺儿会不会有危险……”
“莫慌,这几个人应该是落草的农家汉子,不是龄之哥的对手。”
刘龄之武器都没拿,走上前说:“你们拦着路想要干啥?”
为首的大个子跟刘龄之差不多高,手里拎着一把铁锤道:“俺们不伤人性命,你们把马车留下赶紧走吧!”
“若是不走呢?”
“那就休怪俺们不客气了!”大个子一抡锤子,后面的五六个兄弟都跟着吼。
要是普通人兴许就被他们吓着了,刘龄之是谁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劫匪没碰见过?这伙人明显就是虚张声势,手里没有过人命官司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