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到天黑,方广志留二人在府衙吃了顿饭,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味道普普通通徐渊却多吃了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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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徐渊跟着方广志一起去黄河堤畔转了一圈,数千名百姓扛着锄头背着篓子自发的去修大堤,有衙役在旁边监工,看见偷懒耍滑的人便刷下去,不许再过来修堤坝赚钱。
村子里种完地就没别的营生了,十文钱虽然不多,用来补贴家用也不错了,况且中午还供一顿饭。老百姓都实实在在的干活,被刷下去先别说赚不赚钱,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人是个懒汉,丢不起那人。
前头是一条泥沟,刘龄之蹲下身道:“我背你过去。”
徐渊不好意思:“我自己走吧。”
“上来吧,不然鞋脏了还得我刷。”
徐渊红着脸趴到他背上,方广志是个木头,没察觉出两人有什么不对劲。
穿过淤泥走到黄河岸边。徐渊背着手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水流,惊涛怒吼般向前奔涌。少时读李太白的诗词不解其中之意,如今倒是明白过来,心中仿佛有万丈豪情在胸口激荡。
方广志指着不远处道:“汛期到了水位上涨的很快,大人您看旁边那两根石柱了吗?水位低的时候能看见下面雕着洛神像,昨日还能看见头部,今天就只能看见两根手臂了。”
徐渊望过去道:“这石像是哪来的?”
“是下官前几年命人刻的。用眼睛看水流判断不准,有这尊石像做参考,人们轻而易举就能发现黄河水位上涨了多少。”
“大善!”徐渊抚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