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个肚量,去原谅她的过错。当然,我对你也是一样的,你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问,因为元雍已经死了,那些秘密,也让它们跟着一起沉到黄河吧。”
“你这张嘴啊,真是厉害得很。”
徐月华紧紧的抱着刘益守,感受着对方身的温度,似乎又回到了的那一夜,两人鱼水交融,欢乐不知凡几。
却是心更近了些。
“你去办事吧,这里有我呢。我不会为难她的,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也不会。”
徐月华将纤细的手指插进刘益守的头发里,深深嗅着他身的味道,似乎要把这个味道记住一样。
“好了,我走了啊。元莒犁醒了以后,你好好陪陪她,不要对她有什么成见。我们都是普通人呢,谁都有迷惑和犯错的时候。就当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随它去吧。
她不是个坏女人,只是稍微笨了点。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和笨人去计较那一点点错误。知道么?”
刘益守松开徐月华,拿起佩剑就走了。
等他离开以后,徐月华的面色就变得很冷,看着在床昏睡的元莒犁,那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只是这个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又慢慢松弛下来,变得无奈,还挂着哭笑不得。
“唉,他都不计较,我计较个什么劲啊。不过这皮肤真白,又嫩,像是水做的。”
褪去元莒犁的衣服,对这具白皙妙曼的身体细细“点评”了一番,徐月华也不得不承认,元氏自从入主洛阳以后,虽然能力和武力大幅度衰退,可走出来的妹子,倒是一个赛一个水灵了!
“技能点”似乎点到了奇怪的地方。
这位元氏公主的样貌,确实是很有“本钱”,又是将处子之身献给了刘益守,难怪自家男人那么宠她了。
“不对不对,这不对劲。”
徐月华想到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低头沉思。刘益守可不是个会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他的自制力是非常强的。
元子攸派姐姐来给刘益守用“美人计”,识破伎俩的刘益守,又何尝不是在对元子攸用“美男计”?
只怕元莒犁传递回去的消息,都是刘益守希望对方知道的。而去河阳关的时候,他找到自己,严肃要求今日自己必须出现在洛阳城,必须在百尺楼这边盯着元莒犁,一刻也不能离开!
这里头,恐怕有不少算计。
徐月华想起那次在床亲热完以后,刘益守给她说的“浑话”。
男人欺骗女人,叫调戏。
女人欺骗男人,叫勾引。
男女互相欺骗,叫爱情。
可能刘益守跟元莒犁之间这种,就是“真正的”爱情吧。一时间,徐月华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做人啊,还是简单点比较好,你想玩心计,总有比你更猛的人!
刘益守肯定不是坏人,但要说他太单纯,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唉,你就这点道行,在他面前耍什么刀啊,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幸福么?”
徐月华轻叹了一声,躺到了元莒犁身边,从对方身闻到了阵阵幽香。
“啧啧,还带着香气的。我家阿郎天天抱着你睡,他肯定乐不思蜀了。”
徐月华赌气一样抱着元莒犁,困意和赶路的疲惫袭来,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金墉城的点兵台,灯火通明。包括尔朱兆在内,尔朱荣麾下很大一部分兵力,都集中于此。当然,高欢所部被限制守洛阳郊外禁军大营,不得入洛阳城,故而缺席。
刘益守威风凛凛的手握佩剑剑柄,来回走动。很快,于谨和亲兵就用两根木杆和支架,支棱起一副极大的洛阳城坊市图。
面画满了线和红圈,在火光下格外刺眼。
“这次行动,散了以后,立刻出发,停留不动者斩,开小差脱离队伍者斩,有没有问题?”
刘益守大声问道!
凭借他这段时间在洛阳城内“呼风唤雨”的本事,在场众将都是心悦诚服。如果在野外打仗,十个刘益守带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要把“战场”限制在洛阳城内的话,那这位就由“青铜”变成了“王者”。
“谨听刘都督号令!”
众将齐声说道。
这一刻,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看在尔朱荣面子,才如此殷勤,但是刘益守心中还是有种“大丈夫当如是”的满足感。
“现在我叫到名字的人,来领字条。每个人的字条,都写好了行军路线,要去的几个地点,以及先后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