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主公,咱不闹了行么(真大结局)

都督请留步 携剑远行 4928 字 3个月前

第711章主公,咱不闹了行么(真大结局)

有一天,泗水河边引流出来的一个小池塘,已经退位,垂垂老矣的刘益守,在羊姜的陪同下垂钓。

“阿郎,你对得起天下人,怎么总看不到你笑呢?”

已经头发花白的羊姜轻轻一拉鱼竿,钓上来一条鱼,又随手扔到河里。

“只是觉得没有意思而已。今天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人。”

刘益守淡然说道,有点像是谋巴里面说的那句:年轻人,这里都是我的小号,信不信我换个号跟伱说同样的话。

“嗯嗯,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有没有新东西呢?”

羊姜平静反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跟你说吧,十八岁那年,我在泗水边钓鱼,你懂的吧,我当年绰号江淮垂钓王,我要去哪里,那里的鱼儿都要哭死。”

刘益守大言不惭说道。

“嗯嗯,妾身听着呢。”

对于刘益守脑子里的那些奇思妙想,如今羊姜已经彻底免疫了。哪怕刘益守说他是铁变的,羊姜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天吧,跟今天天气差不多,有个绿茶约我出来开房,我满口答应,然后把手机关机了,就跑这边来钓鱼,绿茶是啥意思你知道的吧?”

刘益守今日兴致似乎很浓,某些记忆中的沉淀慢慢浮现。

“嗯嗯,知道知道,当年李祖猗那样的嘛,我完全明白。”

羊姜不以为意的说道。

“然后我就先打了窝,把吊杆放下去,结果……”

说道这里,羊姜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摇晃了一下刘益守的手臂。

“别闹,说关键地方呢。”刘益守挣脱开继续说道:

“当时就很怪,半天不见鱼竿动,我琢磨吧,是不是今天鱼饵有问题,结果鱼竿,对,就是我现在这根鱼竿,被吸到一个漩涡里面……”

“阿郎!阿郎!你看那边!”

羊姜惊恐的叫道,一只手指着刘益守鱼竿下落的位置,水中有个漩涡越来越大!

“嗨,我还没说完呢……”

刘益守又挣脱了羊姜的胳膊,结果鱼竿传来一股巨力,将其直接拉入了水中!

“阿郎!”

羊姜瞠目欲裂,指着鱼塘的水面大喊道:“快!给我抽干鱼塘!半个时辰内抽不干,我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后据羊姜之孙编撰的《洪武太平广记》记载:先帝与后池塘垂钓,池水出漩涡,先帝入水不见。后池水干涸,仍不见其人。

……

“居然回来了啊。”

刘益守看着自己身上的红黑花纹龙袍,看着那双枯槁的双手,看着当年依稀记得的熟悉河岸,心中五味杂陈。

好消息是,他又神奇的从当年那个水中漩涡回到了来时的地方。

坏消息是,日子没有活到狗身上,而是实实在在的活到了自己身上。在那里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异常充实,没有一丝造假。

如今的他,垂垂老矣,胡须花白。没有身强力壮,没有年轻活力,清澈的河水中,倒映出一个古装老人。

“谢谢你,带我在红尘中走了一遭啊,无愧我江淮垂钓王的称号!”

刘益守叹了口气,随手将这根伸缩鱼竿丢到了河里。

真要算起来,这根钓鱼竿也算是古董了,估计说出去也没有人信。不知道垂垂老矣的羊姜能不能接受自己落水失踪这个残酷的现实。

当年那些娘子们都逐渐凋零,就剩下了她一个。因为自幼习武的她,平日里就身体最好。

但是,也就那样了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希望她能坚强……嗯,她一定会坚强的吧。

刘益守不无遗憾的想着。

“谁的秀发如烟,

晕染了那一年,

你的微笑浅浅画风很美。

斗篷拂过窗沿,

恰逢诗意少年,

你檀香惊醒我的笔尖。

……”

有人在开着手机外放,朝刘益守这边走了过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一个穿着大唐明光铠cos服的胖子,指着刘益守一个劲的叫卧槽,脸上的肌肉都兴奋得一抖一抖的。

“这龙袍太踏马真了!我活二十年没见过这么真的!给我们定做的那一家就是狗吧?”

另一个瘦子词汇量更多些,但也被刘益守给惊骇到了。

这踏马真是一个皇帝坐在眼前啊,cos得太像了,说这是真皇帝估计都没人会怀疑。

那身精致的龙袍,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气度,那帅出几条街的老头子,不说“卧槽”两个字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

“大爷,这身cos我看行啊,介不介意合个影啊?”

胖子舔着脸上前询问道。

“来,让大爷告诉你们,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刘益守温言笑道,看上去非常随和。

“得嘞!这照片我踏马能吹十年!”

穿着文官朝服的瘦子走过去,一点也没跟刘益守客气,把胳膊肘压在刘益守肩膀上。那胖子也走过来,三人一起摆了个姿势,照片里留下了胖瘦二人跟一个做V字手势的帅老头。

等拍完照,二人道谢后准备离去,刘益守突然问道:“今夕是何年何月呢?”

“大爷,您这造型是不错,可也别入戏太深了啊。您终究只是个大爷,不是皇帝啊,咱们国家不兴这一套了。

多陪陪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比较好。

我们撤了啊大爷,现在是2020年5月5日。”

一胖一瘦两人笑骂着打招呼告别,等他们走后,刘益守这才深沉一叹。

“还是那天啊。”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记忆深处的东西沉渣泛起,这一切似乎正如他失踪那天。

一模一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不自觉念出这首诗,刘益守又颓然坐下,一时间只觉得生无可恋。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和家人,如何解释这一切。他静静的坐在小河边,太阳升起又落下,一直到了华灯初上,远处的霓虹灯映照在脸上。

刘益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似乎……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曾经无数次梦回这里,但当他真的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反而陷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迷茫。

路可以重新再选,只是……他的生命尽头已然肉眼可见,即使重新开始,又能走多远呢。在那里他吃了好多人的席,敌人的,朋友的,妃嫔的,子嗣的,部下的。

如今,似乎要轮到他了,结果他居然连吃席的宾客都找不到了。

“大爷,听说这附近的养殖场跑了一条大鳄鱼,还没抓到,您晚上在这边不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