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太太吩咐,唐氏立刻带人摆饭,一家子团团坐在了一起。
郑老爷夫妇坐东边,郑颂仁和唐氏带着三岁的儿子鹏哥儿坐北边,郑颂德和何氏坐西边,郑颂贤带着妹妹郑晗珺坐在南边,一家子把个八仙桌坐的满满当当。
郑太太看了看儿孙们,忍不住感叹,“官人,再等两年,这桌子就坐不下了。”
郑老爷笑,“坐不下就分家,哪能都在家吃老子的。”
郑颂仁连忙道,“父母在不分家,爹说笑了。”
唐氏也跟着说道,“娘,等三弟妹进门了,到时候人多了坐不下,就坐两桌。”
郑太太笑着没说话,家里三进院子,三儿媳进门了也能住的开,就是孩子多了略微有些挤。哎,家里暂时也买不起更大的宅子了。老三成亲,得花不少银子呢。
刘家对郑家有恩,郑老爷嘱咐郑太太,聘礼下厚一些。夫妻二人还特意找另外两个儿子商量过了,怕他们有想法。
郑颂仁懂事早,小时候郑老爷去读书了,刘文谦把郑家孩子当自己家孩子养,一应吃穿和刘家姐妹一样。连郑颂仁成亲,都是刘文谦掏的钱。
他听爹娘说去刘家下聘,立刻摆手,“爹娘只管去,我再没有一句话。儿子也攒了些银子,明儿都给娘。刘叔给二妹妹的嫁妆定然多,咱们家若是聘礼太薄了,也不像样。”
郑太太笑,“胡说,岂能要你的银子。”
郑颂德笑眯眯的,“娘不用担心,儿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回头就给娘交账,保管三弟的事儿办得风风光光。三弟中案首都没请一个客人,这回下聘,可不能寒酸。娘不知道,三弟中了案首,儿子的书肆整日跟菜市场一样,人多的很。”
郑老爷摸了摸胡须,“你们兄弟知道相互帮衬,我与你娘很高兴。只是,你们的银子,说好了只交一半,就不能改。说起来都是为父没本事,欠你们刘叔良多,如今倒要委屈你们。”
郑颂仁赶紧鞠躬行礼,“爹羞臊儿子了,若不是爹娘辛苦,家里哪里能有今日。刘叔仁义帮扶,也要爹扶的起来才行。若是换成儿子,那真是,白费了银子也没个好结果。”
郑颂德开玩笑,“大哥真是的,当着矮人不说短话,您这话让我往哪里站呢。”
郑太太嗔怪两个儿子,“哪里那么多怪话,你们回去和你们媳妇好生说一说,咱们家底子薄,这回下聘礼,比你们兄弟多个几百银子。也就这一回,以后再不会有偏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