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拼尽全力,还是保不住自己的家。她没有任性的资格,也没有胆量去和太后较量。她觉得自己变了,她不再是那个风风火火敢说敢做的魏氏,她敢抽徐氏嘴巴子,却要对着皇后磕头,她敢和汪氏吵架,面对李太后时,却要一直陪笑脸。
魏氏尽情哭了一场,从她进京开始,她就一直在努力学习做个合格的皇家儿媳。可她知道,不管她做的多好,只要诚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就是不合格的,连她的儿女,也要被人诟病。现在,这些人手段卑劣到靠传这种谣言来攻击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
魏氏似乎把心里的压抑全部哭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心里有把刀在搅。从此以后,她就要和丈夫分崩离析,面和心不和。她要和宫里那些女人一样,整天勾心斗角,谁能把男人哄到自己床上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傲视群雌。
魏氏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浑身疲软地躺在了床上,连饭都没吃。
整个诚王府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两个女儿一直守在外头,那个宫女被于嬷嬷带走了,安置在了一间客院里。
刘文谦夜里如往常一样回来了,才进王府大门,他就觉察到了气氛不对。所有下人都小心翼翼的,还有人偷偷看他。
刘文谦思索了片刻,拉住一个小管事问,“府里发生何事了?”
小管事吞了下口水,装着胆子道,“回王爷,王妃,王妃好像生病了。”
刘文谦拔腿就往魏氏的院子里去。
等到了地方,丫头婆子们都恭恭敬敬地立在那里,两个女儿木呆呆地坐在正房明间里,见他回来了,过来行了个礼,勉强叫了一声父王。
刘文谦问,“你娘呢?”
刘悦蓁指指屋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了个哭的动作。
刘文谦又问,“发生了何事?”
刘悦妍咳嗽了一声,“父王,皇祖母今日叫母妃进宫,给父王赏赐了个人。”
刘文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难怪如此。今日一天,太后给诚王赏人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大伙儿都晓得,却没一个人告诉他。
刘文谦看向两个女儿,“你们先回去,照看好弟弟妹妹。”
说完,他起身进了魏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