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郎神色间有憧憬有期待,然后眼神又暗了起来,“我不去了。”
万氏知道他的意思,“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我和你爹守着这个小铺子,过日子不是问题。我养老的事儿也无妨,你大哥是个憨厚人,不会不管我的。”
老蔡头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问,“他娘,要不,咱们都去?”
万氏的眼神立刻犀利起来,“你敢,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去做什么?去郡主府摆谱做爹?我剁了你的头!”
自从万氏变厉害了,老蔡头也怕她,“我就说说,你看,你急个甚。”
万氏对蔡二郎道,“二郎,你去吧,你哥那里需要人,这会子你不去,要是让闫家兄弟两个去了,以后你再想出头就难了。我不去,我在这里守着。你去了京城,闫家兄弟能不眼红?有我看着,他们谁都不敢往京城跑。”
老蔡头权衡利弊,也劝儿子,“二郎,你去。多好的机会,错过就没了。去给郡主和你庆才哥帮忙,我听说你庆才哥现在也是八品官了,总不好自己打理铺子,正需要人呢。这个时候能想到你,还是看着你娘的脸面。你只管去,你放心,我和你娘养老不是问题。”
蔡二郎眼里的憧憬又起来了,那是京城啊,谁不想去呢。要是能在那里扎稳脚跟,以后世世代代都翻身了。
老蔡头心里也清楚,大儿子那里是没希望了,二儿子和郡马好歹是一个娘生的,赶住机会,赶紧让儿子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爹娘都开口了,蔡二郎立刻收拾了包袱,带着一点盘缠,跟着一家商队进京。临行前,万氏去问了郑家人可有东西要带,郑太太收拾了一些东西,让蔡二郎带给儿子媳妇,还送了蔡二郎十两银子的盘缠。
话转两头说,京城那边,刘悦薇的金缕阁和年月楼都彻底走上了正轨。等到十月间,刨除掉人工和每个月的成本,年月楼一个月也能盈利个七八百两银子。刘悦薇照着老规矩,留下一成给上官灵犀。
金缕阁到了下半年,比上半年盈利更多些,青州棉打出了名气,布的质量又好,很得大家喜欢。长乐郡主府从以前的省吃俭用,终于到了不差钱的地步。
刘悦薇手面宽了,自然也大方。整个九月,落到刘悦薇兜里的就有五千多两银子。有了钱,她先找人把府里许多地方又修整了一番,花园里新添了一些品种,各个空闲的院子里都添了一个婆子看管,门房和厨房也添了几个人,零零总总加了十几个,整个府里现在加起来有六七十个下人了,足够用。等以后孩子多了,再从庄子上挑。
刘悦薇刚过上了不差钱的快活日子,忽然就来了紧急事件。
十月二十三的晚上,宫里的钟声响了四十五下。顿时,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钟声响四十五下,代表着帝王驾崩。陛下刚刚四十多岁,昨儿还上朝了,定然是无恙,那就一个可能,太上皇薨逝!
皇宫里的钟声传的特别远,刘悦薇本来正睡得香,忽然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