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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光 梁阿渣 942 字 2022-10-16

昨天秋芒安排自己来成都陪陈攻一起勘景的时候,郑一想得简单:无非就是一起去勘个景再一起讨论下合同;今天一早收拾行李的时候郑一才越发觉得害怕了起来:“诬蔑”和“告状”两桩梁子还没化解,如今又意外地得知了陈攻最深的痛处……

郑一怕自己被陈攻趁着出公差的时机,报复性杀害。

虽然不想在秋芒面前承认自己“害怕陈攻”这件事实,可面对自己的内心时,郑一还是可以诚实一点的——郑一知道自己平日里有几分“狐假虎威”的虚胆:在公司里每每和陈攻“正面冲突”,都仗着有王总在上,陈攻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可如今要在成都一对一单挑,郑一真的想不到该用什么态度和陈攻相处。

越想越慌,郑一索性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动作向秋芒打电话求饶:“不然我还是不去了……”

秋芒却在电话那边乐不可支:“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和他道歉的机会吗?”

郑一垂头丧气地:“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杀了。”

秋芒揪住郑一话头不放:“你昨天不是还说你不怕他吗?”

郑一又被秋芒堵得说不出来话了。

沉默地听完秋芒在电话那头对自己的一番毫不客气的嘲笑,也只好忿忿地挂断电话,收拾好行李,用一种“大义赴死”的心情出发向机场。

这边等到了托运的行李,郑一一边用电话联系着订好的接机司机,一边连人带箱子跌跌拌拌地走出航站楼——托运过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暴力事件”,以至于拉杆箱的一只滚轮被磕坏了轴承;郑一困得发怔,也没有力气去追究其责。

出了航站楼来,室外湿热的空气再度灌入口鼻。

郑一有种窒息的感受,不禁打了个颤,身体迅速又发起了薄汗。身上这件免烫衬衫被汗水反复浸泡后,洇得软烂,黏腻地贴紧在前胸后背上。要稍微把领口揪起来一些,才不至于让那湿成一片半透明塑料布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把胸口的每一寸结构透露给周围的人。

郑一烦躁,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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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给定的酒店在春熙路——成都最繁华的商业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