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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光 梁阿渣 918 字 2022-10-16

谁的态度缓和一点,都像是在退让求全。

可是郑一不想退让。

郑一想着:如果陈攻有一天也能像小羊一样——在某个酒后微醺的夜晚,在情感把守最为脆弱的关头上,低下那颗高傲的头来,与自己讲述起曾经遭遇的苦难……郑一料定自己会忍不住流下“热血男儿愤怒的”泪,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跟他说:“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我在你人生里的时候,不会允许这些苦难再接近你!”

可陈攻是个铁疙瘩,更不会退让——“活该你享受不到老子的义气!”郑一嘴里愤愤地小声念叨。

相比之下还是小羊比较好——小羊会撒娇。

于是郑一传了信息过去:哥哥昨天梦到你了。

小羊:梦到了和我做什么?

郑一:不能说,说了怕被抓。

小羊:[害羞]。

郑一:我明天回去,晚上去玩儿吗?

小羊:玩什么?

“这小羔羊还挺坏!”——句句引诱着郑一把自己对他的那点幻想和欲求说出口。

郑一脑门儿一热,抿着嘴克制着□□,脑子里闪过诸多影像——泪眼婆娑的小羊皱着眉头,被自己这个大灰狼钳制着;除此之外还有浓重的呼吸声、有舔舐、有嗫嚅……

郑一摇下车窗玻璃,让自己发热的脑门儿被风吹吹能冷却一下。

郑一无数次想象过这些画面——有时候郑一又嘲笑自己是不是青春期完结得太晚,席卷着盎然春意的潮风尚未过境。

小羊的喘息影像还没从脑海中消散而去,只是稍微模糊了一点;可片刻后,小羊的所有情绪与动作又突然地平息下去,像是昏厥的样子——郑一定睛辨识,才发现那个人的面孔变成了陈攻。

他闭着眼,对一切侵犯行为无知无感;表情简单,平静地像最庄严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