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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光 梁阿渣 1187 字 2022-10-16

当时他在笑,可心慌的情绪没藏好,都在那笑里透露出来了。

陈攻当时总有种被捉奸在场的心思,还吓得出了一后背虚汗。

此时冷静下来想,陈攻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背叛了谁的感觉——只不过背叛的不是郑一,而是喜欢着郑一的自己。

好在姚嘉人帮了自己一把,用话术替自己在郑一那头澄清了一下。

“操!”想到这儿陈攻又不免感叹——就这么被姚嘉人强卖来一份人情债,自己不甘不愿还不得不买。

一时睡不着,所以闲着没事儿点着看了看郑一的朋友圈:半个小时前,他发了一个和他兄弟们在ktv里碰杯的视频——配的文字是:“这酒够劲儿”。

喧阗吵闹,灯红酒绿,这都不是自己世界里会经常出现的东西。

陈攻看了又觉得烦,关掉了却又想点开再看一遍。

“够劲儿”这个北方风味的词,被郑一拿来形容过自己。

够劲儿的酒让他上头,可睡一宿,隔日清醒了,就会被他撒一泡尿代谢出体外;够劲儿的人让他上头,可睡一宿,隔一阵子腻味了,也迟早会被他抛开。

陈攻不是不能接受一段感情终了落得一拍两散的窠臼。只是怕辜负;也怕被辜负——怕郑一有一天用和肖恩差不多的语气对自己冷淡地说:你其实也没那么够劲儿;也怕自己对这个炙热滚烫的男人烧成齑粉,从此深恶痛绝。

明令禁止进入爱情的人是自己;可陷在爱情里面无法呼吸的也是自己。

可笑吧?又可悲。

想着陈攻又自己生起了气。

车门外郑一的那张笑脸又重新霸占上陈攻心头,挥之不去又不想挥去。无名的火气在身体里拥堵着,头也胀痛,小腹也胀痛。

最后陈攻还是起了身,又跑回浴室里,淋着冷水一头热汗地做了半组腕部简谐运动。

未至酣畅时,摆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铃声煞风景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