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书十分怀疑黄阿姨形容词里“一表人才”的水分。
像她这样的资深颜控,倘若对方真有几分姿色,她脑袋里怎么至于一点记忆也无?
于是她回道,“阿姨,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
事实上,宁佳书是压根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生来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兴许今天还迷得不得了,睡一觉起来便半点兴趣也无。纵使知道追求新鲜享乐不是个好习惯,她也从来随心所欲不束着自己。
这样的性子,叫她结婚无异于叫她给自己上副镣铐。
“佳书,这你就想不清楚了吧,女人啊就得趁年轻早点儿结婚,生了孩子身材才好恢复——”
上了年纪的三姑六婆不知哪儿来那么夸张一腔替人保媒的热忱,宁佳书烦不胜烦退后,转身手一滑,怀里的箱子差点撞上来人的胸口时,险险才落回自己手中。
她眉梢微扬,口里抱歉,“诶呀黄阿姨你没事吧,今天特别累,瞧我,连个箱子也抱不稳了。”
箱子至少十来公斤重,那力道撞一下得疼好几天,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妇人心有余悸摆摆手,一时也忘记了要说什么,好在这时候家门终于开了,宁母怀里抱着抽噎的祖宗弟弟给她开了门。
“刚刚在换尿布,没腾出手来,吃饭了没啊佳书?”
宁佳书关门换鞋,把箱子放在玄关口,扫了一眼兵荒马乱的客厅,定住脚步。
尿片和换下来的小衣服还搁在餐椅上,桌面只摆着半碗米糊。
“不吃了。”
她回头重新把箱子抱起来,径直上到二楼。
奇怪的是,她的卧室早晨出门时明明上了锁,这会儿却一拧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