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书拍完封面,足足又等了两周,才等到霍钦从罗马返航落地。
门一关,干渴的肌肤像平原上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野火。两个人从公寓玄关吻到卧室,从领带到高跟鞋、衬裙落了一地,如同未经打扫的激烈战场。
一番骤雨初歇,霍钦扶着宁佳书的腰肢躺下来,稍微平复急促的呼吸,轻声问她:“怎么没跟我说?”
宁佳书把脸埋在他平直的肩膀颈窝里,白茫茫的脑子反应了两秒钟,“说什么?”
“拍封面的事儿,我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声音还是跟往日一样低沉好听,但宁佳书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隐约能听出他的在意。
宁佳书愣了愣,早早想好的回答竟然没派上用场,话到嘴边换了一种说法:“我想等你看见封面,再给你一个惊喜嘛,等到明年,你就要随时在申航的循环播放的宣传片里看见我了,开不开心?”
宁佳书想让谁高兴起来,绝对有一百种讨好的办法。
就像眼下,霍钦所有的介怀在女友话音落下的瞬间全部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儿开心。她伸手在床头柜摸到口红,重新擦一遍,趁机爬上来,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霍钦身体一绷,睫毛抖动,连掌心都滚烫起来。
进卧室前,宁佳书就故意把正红色的唇釉抹得男人下巴、脖颈、胸口到处都是,现下虽然被蹭模糊了,但绯红色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回想他平日穿制服清冷禁欲的神仙样子,眼下喉结上一个鲜红的唇印便越发动人起来。
“别拨撩了,佳书。”他的胸口起伏,她的长发完全散落他皮肤上,又冷又热,挠得痒极了,像是有虫儿在爬。
“没闹,我就是怕你憋坏,忍着干嘛?”
“是你说累的,你刚才不是还喊让我停下来。”
“不是吧宝贝,老师没有教过你,姑娘那时候喊的话不能做数吗?”
“我哪儿来别的老师,不就你一个?”霍钦翻身过来。
“也是,钦儿真听话。”宁佳书心满意足地把指尖覆在他背脊,绷直了下巴仰头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