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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受邀请开始,佳书就有点儿寝食难安了。
她试图找出件端庄温婉又不失贤惠乖巧的应试装备来,不过这种风格不太好拿捏,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很容易走偏,最后还是宁母从衣柜底给她翻了一套上大学那会儿买的chanel淡粉色套装,里面搭个系带的雪纺衬衫。
连宁佳书揽镜自顾,都觉得这身装扮非常有欺骗性,绝对是初出茅庐、没有心眼、讨人喜欢的傻白甜。
阳台边,宁母继续给小灰灰织它的第十五套毛衣,弟弟最近刚能走稳路,挪到佳书腿边试图往上爬,佳书嫌他脏,单手拎着他后领放回出发点,气得便宜弟弟往她乳白的丝袜上呸呸吐口水。
“小崽子你胆子挺大呀!”
佳书挑眉,伸手把他嘴巴捏紧,便宜弟弟两腮鼓气吹不出去,眼睛眨了两下,泪珠子疯狂在眼眶里蓄积,佳书赶在到达临界点之前松手,这下他鼻子一抽,气瘪了,嘴巴不知所措张着,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别小崽子小崽子地叫,你弟弟有名字。”宁母纠正。
宁佳书才不怕,“他可听不懂你叫他名字,是吧,小崽子。”
臭弟弟果然兴奋拍手附和:“咿呀,咿呀……”
在这方面宁母和佳书的争执从来就没赢过,到最后也只得放任她。
“对了妈,他们最近回来找过你吗?”宁佳书忽地想起回头问宁母。
‘他们’指的自然是罗父和罗图两个人。
再不济一起住了那么多年,宁佳书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他们秉性的。这么猛地离婚了从家里搬出去,等回过神来,罗父且不说,罗图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生活质量下降。毕竟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婚姻存续期间,他们父女俩每月起码省下万把块房租。
女人才顿一下,佳书马上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想领一次证,给人做牛做马啊。”
宁母赶紧摆手,涨红脸,“想哪儿去了,我都离婚了,肯定不会再走回头路的。你看你爸这么多年,我回头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