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出了房间的李屿,情况也没比这边的沈谛好多少。
拿着睡衣去了浴室的他,整个人其实也慌到快要爆炸。
沈谛居然真的会读心。
光是这个认知,就足以震惊他许久,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而在震惊过后,他整个人都感觉有点不太好了。
此时的李屿很难不回忆起自己之前在心里说过的那些,绝对不能被沈谛听见的话。那些话在当时的场景很合理,但是如果都能被沈谛听见,那就变得相当地不合理。
不包括那些他记不起来的,光是他现在一瞬间想起的,就足以让他后悔地有些想死了。
先不说别的,光是前几天,沈谛晚上睡前抱着他撒娇般地要抱抱的时候,他心里在那一瞬间就闪过了该怎么把面前这个就知道撩人的小东西就地正法的想法。
而且想的方法还不止一种。
心里说的那些完全不能给小孩听见的话,李屿现在完全不想再回忆第二次,可是那些话还是在此时此刻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被当场处刑。
只是那会他想着的时候,小狗忽然摆了摆耳朵,然后乖乖地躺了下去,也没再多说话。当时的他没多想,只以为沈谛是折腾累了,感觉到了困后想睡觉,于是他也只是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脑袋,让他赶紧先睡。
可是现在
李屿只要一想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尽力拼命忍耐,表现出疏离和漠然的态度,但是在沈谛眼里却其实是个什么禽兽的形象,李屿就很想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地里冷静冷静。
面对格外喜欢肢体接触又格外热情的小狗,李屿因为自己的良心而选择了日复一日的忍耐,只是他也是个身体健全的成年人,心里那股得不到平息的火只好转变为了比较过分的话语,在沈谛不听话或者无意识撩拨他的时候,李屿就在心里狠狠说上那么两句,以缓解一些躁动的情绪。
但是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李屿不知道沈谛竟然连他的心声都可以知道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