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笑着摇摇头,轻声问李屿怎么看,李屿目光全在那个红着脸生气的漂亮少年上,发色是奇特白色的少年对店小二这样道:“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别人都不用先给钱,唯独我们要。”后被后面温柔男子拦下:“没事。”

朋友见李屿眼神凝滞,出声问他怎么了,李旭摇摇头,拿出银子给了小二:“别吵了,让我清净点。”心里则是忍不住取消:小儿忒不厚道,人家来大酒楼体验生活,偏偏砸了自己的生意。

可他刚这样想完,那个漂亮随从就忽然横眼看了过来,瞪了他一眼。

李屿瞬间皱眉要说什么,可是那人已经拉着随从走了,只在桌上留下那个银锭未拿。

看着随从离开的背影,李屿心里有些郁结,忽然想起身,但是被朋友拉住说话,后在皇宫宴席上心里依旧有些郁郁,以为是被瞪的那一眼,可是心里又有些莫名怅然若失。

这时错过的第二世。

第三世。

李屿出生在一个很有钱的家庭,父亲是有钱的董事,母亲美丽漂亮拥有艺术细胞,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但是早逝。

小时候的李屿受父母疼爱,母亲温柔备至,教他学习钢琴。父亲喜欢母亲,但是时常忙到夜不归宿,也有应酬,可母亲和他说父亲忙都是为了他们。

受母亲的影响,李屿开始对绘画感兴趣,他和母亲一起呆在画室里渡过一个个安静宁和的下午,可是父亲回家知道他选择了绘画班而不是奥数班后,直接撕碎了他所有的画。

李屿无法理解为什么父亲那天会那样的暴跳如雷,就连母亲也被父亲所指责。

那之后李屿再没有过画画的想法。

父子两人的关系似乎在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僵化。之后李屿的父亲也很少在家,到家也常常是在深夜,李屿开始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后来在母亲的带领下慢慢放下成见,后来父亲事业有成不再那么忙碌。李屿那段时间本以为可以享受三人时光,母亲却生了癌症。

那时候还不谙世事的他只知道母亲生病了,一直希望母亲能够好起来,父亲一开始和他说母亲只是小病,可是许久之后的他看着母亲日渐衰退的身体和父亲痛苦不堪的表情后,渐渐明白母亲可能再也不会好了。

那阵子公司忽然有了重大危机,父亲被迫不得不留宿在公司打理,李屿单独守着病重的母亲,看着母亲痛苦苍白却又因为他而努力挂出微笑的脸颊,心里很是茫然和痛苦,还有独自面对的孤独。

尽管后来李屿父亲努力在公司中挤出所有时间来医院,可是他还是错过了。李屿母亲死的那一晚,只有李屿守在刚刚做完化疗的消瘦的母亲面前,原先饱满精致的漂亮面容变得枯瘦苍白,唯一不变的是那恬静温柔的笑容。

她在死前都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的,并且轻声地和他说不要怪自己的父亲。

李屿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仪器发出杂音后他无声地望着闭上眼睛的母亲,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那一刻一起破碎掉了。

葬礼完,李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了自己所有画的一家人的画,并且让佣人锁掉他和母亲共用的画室。里面母亲倾注了最多爱意的画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但是李屿没有带走,因为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父亲的脸,很讽刺。

于是他把它与阁楼一起封锁了起来。

他开始变得冷漠孤僻,讨厌与人接触,唯一的朋友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性格外向,或许是因为知道他的经历,所以是少数能够忍受他时不时变得恶劣的脾气的人。

李屿没有考虑多久就报了寄宿,不想呆在那个家里,那个曾经只有他和母亲无尽等待的一个家里。

李屿知道父亲最后是被逼无奈,可是之前公司并没有遇到重大状况的时候,他也没有来陪过母亲。

父亲对他心里有愧于是答应了,高考以意料中的好成绩报考了一所优秀的金融大学。大学里他报考了金融专业想要出国深造,毕业后本想继续深造,可是父亲邀请他来公司。

父亲电话里愧疚地说来了公司就是你的,对不起你妈。

他没有动摇,也并没有接手父亲公司的生意。很少再与家里往来。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一下,给自己的母亲扫墓,母亲就是过年的时候死的,外面鞭炮灯笼,母亲在冰冷的医院慢慢死去。

后李屿开了自己的公司,慢慢规模做大,年纪也快到三十。

敏锐头脑和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很快将公司打理地井井有条,员工一开始都叫他冷面阎王。他听到过,但是无所谓,讨厌过多的人际交往,讨厌没必要的肢体接触,所以他不讨厌别人和他相处的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