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越发单纯的目的就越难以达成。”陀总已经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我的反应,于是便坐回了最一开始的椅子上。

和我面对面坐着。

“太宰君给你做的鉴定我已经看过了,不论是和太宰君对比的那一份,还是和中原君对比的那一份,都不是真的,只是每一份的目的不同。前者是为了留到港口黑手党去,让森鸥外看到;后者是为了带回武装侦探社去,让军警搜到。”

“但是两份都出自于太宰君之手,真正的那一份只有两个人看过。一个他亲自动手做了检测的太宰君自己,另一个就是你——还没有身份和名字的你。”

说我没有名字我就忍了,我的身份不是人尽皆知的“太宰大人的好大儿”吗?

“太宰君确实为了你的‘身份’下了不少功夫,侦探社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人、组合的人、‘猎犬’的人,甚至也包括了我。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他都算在了需要建立认知的范围内。但是这样的方式太慢了,你真的能撑到他计划完成的那一刻吗?”陀总笑着问我。

我回答不上来。

不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是他的一连串言语都让我无法反应。我不禁思考——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怎么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突然就“由题干易得”。

易得吗?!

“但是,就算是思维再精妙的人也不能对未知的事件有掌控力,他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了他自己的假说上,这样的成功率究竟有多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挪动屁股,翘了个二郎腿,“同样的话,放到你身上也是一样的。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不是吗?”

“是‘最特殊的’,”他完全不否认我的话,“但是却不是‘第一个’。你也应该知道的,那个叫做西格玛的孩子。”

“我当然知道,你们甚至给他制作了一个‘天际赌场’作为他存在的奖励,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