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仿佛带着过度糖分的黏腻语气传进猗窝座的耳朵,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更是暴躁上了一层楼,毫不留情举拳向后一甩,精炼的肉体力量直接打掉了童磨的半个下巴。

血液瞬间如泉水一样夹杂着碎肉流了下来,点在了童磨的衣服上,也落在了地板上。

但是挨揍的人依然没有一点自己被讨厌了的自觉,反而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这点伤而已,对于身为上弦之二的鬼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猗窝座还没有放下他的手,童磨的下巴就已经长好,重新恢复了他最·重·要·的说话功能。

“诶呀,猗窝座阁下太热情了啊,我也很喜欢和猗窝座阁下交手哦,这就是猗窝座阁下表达爱意的方式吧!”童磨自说自话,直接猗窝座直接愤怒加倍。

但是这种愤怒中又带着一些了然,和童磨这种自我中心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甚至只要开口回应就会成为一种鼓励。

于是,猗窝座抬头,看着不远处拿着琵琶的鬼,“鸣女。”

鸣女一看也不是第一次和上弦的鬼交流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和童磨和不来的鸣女动手,弦声一响,猗窝座的位置不变,脚下还踩着童磨留下的血液。而童磨已经被传送到遥远的正前方。

空旷只有童磨一人的木质地板上,不等这位上弦之二有什么反应,接连两声琵琶响,人类的气息显露在了无限城中,就在童磨身前,出现了穿着鬼杀队服装的人。

是年纪不大的男人,扛着另外一个穿着松垮的人丢在地上。

伴随着他们的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鬼舞辻无惨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他原本隐匿的气息发生了剧烈的波动,这让猗窝座也不得不关注到童磨所在的那块空地的正中心。

显然,穿着队服的一方是用另外一个人交换了成为鬼的机会——猗窝座心里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既然黑死牟阁下可以成为鬼,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弱的剑士也能成为鬼,为什么就是杏寿郎不愿意成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