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走南闯北、绝境求生、查明秦家军被污蔑的全因、打仗、复仇,无论什么境地什么时候都一直陪在身边的人,爱人,刻骨,是继续活下去的支柱和向往以后生活的信念,是阿笙,秦牧一生最爱的人。
前生十几年所有和阿笙在一起的日子,在脑海一一划过,有滚烫的眼泪逃出眼眶,肆意落下。
“阿笙……”
秦牧闭上眼睛,紧紧抱住胡云笙,痴缠、深情、思念,所有想说又无法说出口的,都在一吻中。
胡云笙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秦牧抱着胡云笙让他靠着行李半躺在沙漠中,这才发现,阿笙的水壶丢失了。
秦牧轻轻抚摸过胡云笙的脸颊,突然笑了起来。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怎么说呢?是更近一步了还是阿笙当他是润唇膏了。
……前世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在两个人确定关系以后,阿笙借口嘴唇干裂占过他不少便宜。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可以。秦牧一点都不介意当阿笙的润唇膏。
见两位主人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两匹骆驼也一前一后就地卧下,睡觉。
秦牧拿过自己的水袋,用水给胡云笙润唇。
条件简陋,没有任何工具,只能用指腹一遍遍摩挲过这双干裂的唇,一次又一次,缓慢、轻柔,前世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忆慢慢浮现。
从最开始的相看两生厌、利用、谈条件,到后来为了各自的目的勉强凑在一起,塔木格里、抚江州、蜀地、京城、连月斋……走过无数个地方,相处无数个日夜,渐渐地两个人越靠越近,不知不觉间,对方的身影就走进了心里,住在心房,落地生根。
秦牧总是会想,如果没有遇到阿笙,恐怕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大山之中,复仇也就成了虚妄,那些背负在秦家军身上的“罪孽”也将永远都洗刷不清楚。即使侥幸还活着,或许也早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斗志,丧气潦倒,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浑浑噩噩到死。
……
许是休息够了,胡云笙慢慢转醒,浑身都泛着酸疼,不想动,也不乐意动。
胡云笙刚睡着的时候,秦牧还知道胡云笙是身体太虚弱了,需要休息。
随着时间一点点等过去,秦牧也越来越慌。他有可能会再一次失去阿笙的念头像是一张巨大而又黑暗的网,笼罩在秦牧上空。被网笼罩之下的他们无处可逃,越是挣扎就会被束缚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