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齿间是无尽地纠缠,比刚才更多的记忆画面涌进脑海。
那些画面中所有的人——都是秦牧。
他看到他们一起纵马,一起战斗,一起打猎,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还会一起做一些……只在狼爹爹偷偷藏起来的画册里才会出现的事情。
秦牧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阿笙,阿笙,我的阿笙……”
声音仿佛穿越时空而来,那时的他们身着战袍,领军守城,他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秦牧率军歼灭一队伏击的敌军,策马而归。
他们喜欢拥抱,喜欢接吻,喜欢陪伴在对方的身侧。
针扎似的疼痛又密密麻麻地出现,胡云笙却不愿意停下来。
他害怕,害怕一停下来,这些记忆就如同昨夜的梦,随着清醒全部消散,再无踪迹。头是剧痛的,唇齿间是甜的,身旁的人是热的。
挺好。
失去腰带的衣服如同被抛弃的树身,脱离树身的落叶,只能由风带着去往远方,飞舞、旋转,飞过森林、飘过河流,见过不同的景色,或激烈或沉沦。
…………
…………
…………
胡云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数缕红光穿透窗户,布满室内,平添了一层暖色。
身侧,秦牧还在睡,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睡梦中眉头还是皱着的,搭在他腰上的手紧握成拳,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