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太宰他家在哪里?”
帮忙收拾桌子的雪满问道,“葬礼就在明天了,我有些担心……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想过去看看他。”
“你是个好孩子。”
叔母叹了口气,擦干净手上的水后,把一个提前打包好的饭盒递了过去,“这是给太宰准备的,他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收下了饭盒和地址,雪满在镇上走了半天,才找到了太宰治的家。在周围的房屋都亮起了暖黄的灯光的傍晚,夹在了中间的、没有一丝亮光的屋子显得格外诡异。
雪满又对了一遍门牌号,没错,就是这里。他摁响了门铃,重复了数次,耐心的等待着有人来开门。
这是耐力的比拼,不过雪满的手上多了一件“武器”门铃,被铃声烦得不行的太宰治,终于从浴缸里面坐了起来,垂着一只还在滴血的手腕给雪满开了门。
“谁啊。”
门口挂上的链锁只开了约一掌宽的空隙,太宰治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抛出了个问句。和这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血液落在瓷砖上的“滴答”。
雪满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少年那苍白的脸庞,对方的瞳孔似乎已经失去了焦点,空洞的一片什么都映照不出来。
“抱歉。”
伴随着短促的话语,是雪满用尽全力的撞击。本就不牢靠的链锁坚持了三下后乖乖落地,而太宰治正坐在了地砖上,不明白自家那么大的一个门,怎么就拦不下一个人。
“你是谁。”
他如同梦呓一般的说道。
“我是你之后的监护人。”
还带着温度的外套落在了太宰治的身上,他只觉得视野一晃,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正在往不远处的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