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唇边扬着弧度:有阿,我家还有些,下次你去能观赏。
卫凌:陆臣做的没比我好去哪,全都很惨烈。
他继续回忆道:当时老师规定黏土作品一定得做动物,他就把黏土弄成一颗球,然后用力压到最扁。
齐筝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陆臣懒散的说:飞鼠飞行的样子。
卫凌听见这句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回答,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他那时候也是这样回答老师。
当时陆臣桌面就摆了一片又扁又不规则形状的黏土,完全没有眼睛鼻子耳朵。
齐筝想像着那画面,失笑道:这样有分数吗?
陆臣:没有,我后来重捏了。
卫凌点头:他揉了个圆形,拿笔往上面画了几条交叉的线,说那是乌龟把头脚缩起来的样子。
这次的作品还比较说得过去,虽然还是很伤眼,但老师眼睛一闭,让他低分过关了。
另一侧范弛闻言笑到歪身,他觉得卫凌和陆臣就是美术课的杀手,陆臣杀手等级A++,卫凌A+。
齐筝同样觉得荒谬好笑:还好高三没有美术课,不然你们大概会搞出一堆垃圾。
卫凌立即控诉道:有阿,那个莫名其妙的羊毛毡。
他做的心力交瘁,还一次两只。
齐筝蓦地想起某人做的胶水羊毛团,便侧头说道:所以那是你努力认真后的成果?
陆臣语气闲散:嗯,特别卖力。
齐筝再度失笑,一面观赏卫凌初中的各项作品,脑中却全是乌龟缩起头脚的黏土球画面。
门铃忽地大声响起,卫凌眼神一喜,往门口方向冲去,不一会儿便提着外卖袋回到客厅。
运动后的时光,四人就在客厅边喝饮料,边玩纸牌游戏。
伴随着此起彼落的闹腾声。
卫凌时不时大叫,或者一脸慎重,结果却秀出点数最小的牌,陆臣则是一身懒散,可随便放出的牌都能辗压其他人,齐筝则是一脸冷静的喊让,最后范弛用全场最大的牌制压全场。
在卫凌输给范弛第四次的时候,墙上时钟也正好指到六点。
由于冬季太阳落下的早,外头天色也几近暗下,偌大的社区内播放起圣诞颂歌。
而卫凌输的欢快无比,看起来像是恨不得再输上第五次,于是陆臣帮他达成这个愿望。
卫凌瞪向他,指向其中一张牌:你干嘛出这张?
他插一点点就能完美输给范弛第五次了!
陆臣耸肩:我只剩这张能出。
他没其他牌了。
齐筝见卫凌一脸不甘心的神色,似乎想再输上第六七八次,于是便瞥了眼一旁默默收牌的范弛,意有所指道:大少爷以后肯定很疼另一半。
卫凌随即绽出偌大傻笑。
虽俊但蠢。
范弛抬眼笑道:小筝大概也会很疼另一半。
卫凌瞬间被这句话惊的回神,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是指当对方身体有病痛的时候,筝哥能够面无表情的帮他开刀吗?
的确是另一种疼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