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礼毕后,两个孩子是生的康健,但皇帝的身子越发虚弱,于是便召天下名医为陛下医治。
就连宋家二叔也有参与,上次回京他便回了宋府,本打算再回岭南,听了这事,便来了兴趣。
陛下这病,闹得盛京城里惶惶不安,宋意欢也觉得古怪,这前世皇帝的身体可是稳健得很。太子则道父皇只是年长了,让她莫要担心。
三月细雨蒙蒙,春芽萌发,园子里多了不少绿色,看起来生机盎然。
水榭楼台内的扇门半敞,雨声淅沥,虽已是春日,房内仍是设有暖炉。
宋意欢坐在楠木摇篮榻前哄着孩子,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的脸蛋,眼鼻越发相像太子,这种感觉怪神奇的。
不过夜里最闹腾的还是妹妹予安,妹妹一哭就会带动老大也一起哭,白日里孩子多数是在睡觉,比较好照顾。
见兄妹俩安然入眠,宋意欢回坐在座椅上,挽了下耳边的发丝,轻轻缓口气。
宫女端杏仁茶入寝宫来,近来总喝午茶,宋意欢多多少少已习惯,茶点还未用完,这外头吵闹着,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宋意欢便把黎术公公召来询问,得知是皇上的事,明明前几日见了太孙和孙女,身子转好一些,今儿却在尚德宫里病着了。
皇后娘娘可着急得不行,太医院的御医们皆跪在殿外候着,人人自危,在府衙的太子殿下此刻也被传过去。
宋意欢思索着,想去永安宫探望,侧首吩咐嬷嬷看护好两个孩子,梳理妆容后,领着宫女便离了东宫。
沿途微风轻拂,领头的宫女撑着油纸伞。
宋意欢坐在锦云辇中,毛雨不经意间飘到裙角上,天色越发阴沉,乌云遍布。
永安宫外的台阶上,哆哆嗦嗦地跪着不少御医,宋意欢越过他们,跟随大宫女入殿。
寝殿内有着淡淡的汤药味,到了外间,二皇子与锦宓公主也皆在,神情里带着担忧。
众人隔着一层金色的帷幔,得见台阶上的金幔龙榻上的身影正半躺着,时不时有几声咳嗽声。
仪态端庄的皇后娘娘正在为皇帝喝药,太子殿下则站在帷幔里头,朦胧间可见身形高大挺拔,似乎正在对话。
福公公传了一声,里头便停下细微的话语,宋意欢上前跪身行礼道:“儿媳叩见陛下,听闻陛下病卧,便连忙赶来,只望陛下圣安。”
幔帐内的人顿了顿,便让宋意欢起身。
皇帝气息沉缓道:“这一个个的赶着过来,朕这身子好着的,倒是让你们劳心了。”
李锦宓接过话来道:“都听闻是忽然昏在尚德宫,那可不是让人担心,父皇还说身子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