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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河听说了这点,暗道孟岽庭警惕心还挺强,不是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摆到他面前也不会碰一下。

对个糕点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对人的猜忌了。如此多疑,傅家身为废太子的恩师,想翻身太难了。

要是身上这鸡肋的毒性检测系统能转让给暴君,换他放自己出宫就好了。

她进宫半个月,除了夏眠伍奇,几个洒扫宫女,几乎没有见过其他人。前世她每天都要见许多来自五洲四海的房客,他们中不乏某些领域的佼佼者,傅星河略通几门外语,东方古典气质中带着开放包容的热情,常与他们交谈,受益匪浅。

傅星河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这具身体更嗜睡,按照她前世每日六小时就足够的睡眠,多出来的时间她还不知道如何打发。

但她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她不是爱书如命的性子,一整天都沉浸于书香她办不到,看书只是她平心静气的手段和初来乍到的好奇驱使。

不客气地说,每天不怀好意地揣摩暴君口味,都比看书吸引她精力。

难怪王侯将相爱造反,妃嫔媵嫱爱宫斗,傅星河觉得这么下去,她也差不多了。

死气沉沉的后宫迟早得炸一个,傅星河觉得会是自己。

想想年迈的傅寒,前途未仆的兄长……傅星河咬了一口酸枣糕,酸得冷静下来。

本宫还能在温华殿低调五十年!

傅星河给自己重新竖起一道精神壁垒,至少管用十五天。

“我们跪这儿……”

“今天求贵妃给一个说法。”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傅星河把一本《庄子》塞回书架,长眉一挑,眼中若有星光。

“娘娘!”夏眠匆匆进来,用了轻功瞬息之间就腾挪至前,“肖采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