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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依赖地靠着她,擦擦眼泪,扁扁嘴巴:“我,我没哭。”

可她眼泪还是不听话地往下掉。

珠珠应声:“嗯,娘娘没哭。”

扶她躺好,拿两条巾子顺手丢到冰凉的雪水里泡着。

伸手在幼安的软枕下面摸了摸,翻出她的药瓶。

幼安抽抽噎噎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珠珠拔了塞子,往里一瞧,空荡荡的瓶子哪里还有药丸。

“娘娘……”

幼安掉了颗眼泪:“我头疼。”

珠珠心里酸酸的,把药瓶收好,拧干巾子,搭到她的额头上。

幼安一惊,瑟缩了一下,脑袋仿佛都清醒了,瓮声瓮气的嘟哝:“好冰。”

但是缓过这一阵儿刺激,便觉得舒坦了,她拉着珠珠的手,鼻音很重,声音却虚飘:“珠珠,你别担心,我没有犯病,心脏不疼的。”

珠珠只当幼安在哄她,她这会儿烧得厉害,哪里还能分辨身上何处在疼。

幼安额头滚烫,冰凉的巾子在她额上待不了多久,很快就被烘得温热。

珠珠重新浸湿一条巾子换了她额上的那条,往窗外看了看,满眼忧虑。

心里估量了从东郊民巷到吉云楼的距离,更加担心了。